海飞《昆仑海》:讲述一座古城和谍战往事

明万历三十五年春分,锦衣卫小北斗门掌门昆仑身负双重任务前往台州府,却不料一场大火接头失败,押送的死囚犯亦逃往琉球。命悬一线的昆仑暗暗发誓要探寻出真相,孑然一身前往大海彼岸,而更多真相如海水汹涌而来……

《昆仑海》首发于《收获》2023年夏卷,由作家出版社出版,是“海飞古谍世界”系列继《风尘里》《江南役》后推出的锦衣英雄系列完结之作。小说从一个战争遗孤出身的少年锦衣卫昆仑开始,通过以他为代表的小北斗门不断面的家国情怀、个人意志和情感纠葛的多重抉择,以日落紫阳街、雾锁桃渚营、琉球国长夜、台州府明月四个章回,讲述了古代国安战士维护沿海边境抗倭击敌的故事。

现场

9月18日,作家海飞携古谍小说《昆仑海》参加了由浙江省作家协会、中共台州市委宣传部等主办的新书发布会暨作品研讨会。

发布会中,浙江省作家协会党组书记、副主席叶彤认为,《昆仑海》中的故事从临海的紫阳街开始生长,发枝散叶,重重谍影中读者阅读的乐趣和想象的翅膀贴着古城的砖瓦飞行。故事中,一个少年的大义和柔情刺破暗战迷雾,完成了一次精神成长。

临海市委常委、宣传部部长赵晟认为,“临海与海飞是因书结缘、因城而会。在《昆仑海》中,临海的紫阳街、桃渚古城是故事的主要发生地。小说中既有着刀光剑影、惊心动魄,悬疑反转,又映照着英雄色彩,充盈着家国情怀。我们希望借助海飞老师的新书发布会,借助《昆仑海》的魅力,更好地宣传弘扬临海文化。”

《昆仑海》书封

研讨会与会专家学者谈到,“海飞的小说地域元素非常强,在《昆仑海》中一是台州临海的元素,二是琉球的元素,三是隐性的描写,小说拓展了空间和地理的内在逻辑。”也有学者认为,海飞小说的主线多半是很清晰的,无论是家国大历史还是江湖侠义的小历史,或者民间儿女情长的一些情感叙事,在小说的立体美学打造中,都包含了英雄热血之外的略带感伤的诗意,以及特别丰富的民间多样性。

海飞

谈到这本书的创作初始,海飞提及无论是临海的古长城还是紫阳老街,他都因创作《昆仑海》多次来访,其中明时期的户所制给他带来了很大触动。所谓户所制,即一家需出一丁,农忙务农,农闲练兵,军就是民,民也是军。海飞在小说中为此特意虚构了一个如此的桃渚所,将桃渚所热气腾腾的日常,像清明上河图一样展开,而春色无边中也藏着命悬一线,谍影重重。

谈及为何会有台州府与琉球国双城暗战的想法时,海飞说,琉球国遗留了太多明清两朝的遗迹和风俗,这个有400多年历史的小国曾经长得像是一个复制的明朝,有着来自大明王朝的商人、工人、小贩,还有一些朝鲜人和倭国人。这里有充满海腥味的码头,也有说着多国语言的异域风情,且升腾着人间的烟火气息。“一直以来,我都视自己小说中的虚构故事,是真实发生着的。”海飞将这些形形色色的人物放置在自身“谍战世界”的地理谱系之上,将这部小说中无数的真实细节一砖一瓦构建起来,演绎出了他们的不凡人生。

在台州,小说中有春分日海边渔民热闹纷呈的花龙滚舞和戏台上上演的《花关索》剧目;在桃渚营,有官兵们春耕时抛秧、插秧的场景;在琉球国,有当地人赤膊上阵的太鼓表演。街头巷尾、节气习俗、文化底蕴等纷纷跃然纸上,人物活动的历史场所与现实时空相互映照,在虚实相生中呈现了广阔辽远的精神气象。

回到故事本身,人性总是海飞在书写中最关注的。《昆仑海》中,两对父子有着父子之间天生的亲情和敌意。两个女人,即使生在几百年前,也有着独立的思想和判断。而如昆仑、杨一针他们这样的国安战士,也身陷棋局无从抽身。每一次反转,都落在人心这片深不见底的海,父子拔刀,兄弟反杀,叛徒与情报,海飞始终在探索着复杂的人性,塑造出一群前后极具反转的,立体的、鲜活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