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奇明这股工地风,狠狠刮中我的心巴

无节奏不成方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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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奇明这股工地风,狠狠刮中我的心巴

原标题:蒋奇明这股工地风,狠狠刮中我的心巴

有些长相,就是戳在了少部分人的心巴上。

《漫长的季节》对准了东北故事,也对准了粗犷长相的男演员们,比如二话不说一刀子砸在对手凳子上的蒋奇明。

傅卫军,我的互联网哑巴老公。/《漫长的季节》

他脸部曲线不流畅,眼角吊梢且单眼皮,发起狠来嘴角向下耷拉,斜视着敌人的时候眼珠子几乎要横进眼窝里去,颧骨高耸,侧面轮廓尖利,穿一件破外套出现在屏幕上。

一句台词也没有的蒋奇明,突然就夺走了内娱顶流们的热搜榜一位置。

对蒋奇明产生的滤镜,是从傅卫军开始的。

那种浓重的吊儿郎当县城青年感,还带着一点放肆与硬气,像极了忤逆班主任之后在教室黑板前头罚站示众的高个子坏学生。

街溜子气质。/《漫长的季节》

这不是一种少见的形象,二十几岁的男性顶流艺人都曾扮过类似角色,叛逆、戴单边耳环、寡言少语、手段狠辣,区别就在于,那些角色都沉迷于耍狠、凹造型、邪魅一笑、自知自帅,而蒋奇明的重点不在这里。

不如直接给额头刻一行“老子真帅”。/《点燃我,温暖你》

他不需要煞有介事叼根香烟,也不需要借助台词里的脏话来凸显暴戾个性,头发甚至青涩得像是小镇里任何一个穷苦青年,只是习惯性耸起肩膀,打个手语的工夫就把对手干趴了,动作非常有寸劲。

也就是说,蒋奇明根本没把“帅”当成镜头武器。

打就完事儿了。/《漫长的季节》

“啪,枪托打到了王响的脸上,王响猝不及防,刚想还手,乌黑的枪管就又顶到了自己的脑门上。”这是小说中的一段对傅卫军的动作描写,真实的打斗,压根就没有顾及自己帅不帅的时间。

别人打架前单手抹一下鬓发,表示“老子真牛”;蒋奇明打架前用力摁一下助听器,心里想的是这场架的难度有没有必要把助听器揣裤兜里,摔坏了可就再也捡不到一副好的。

摁紧了,再动手。/《漫长的季节》

耍狠与真狠的力度差就在这里,蒋奇明不需要靠狠话来虚张声势,而哑巴这一人物设定,把他在观众心目中的滤镜又叠厚了一层。

比起情话万种、嘶吼骂街,蒋奇明在剧中一言不发的形象更浪漫、更狠辣。况且,不说话的男人在现实生活中实在太稀缺了,以至于闭嘴一夜之间取代说唱,成为当代男性最好的医美。

别说废话。/《漫长的季节》

扎实的话剧功底让蒋奇明直接长成了傅卫军,在一次采访中聊起交新朋友的自己时,他的描述像极了自己表演的剧中人:“坐那儿不动,就死死盯着你看,一句话不说,直到你跟我说话为止。这可能就是我的方式。”

于是一种对傅卫军的爱意迅速燃烧到了蒋奇明本人身上,观众突然发现,无论是颜值还是演技,又“土”又认真的男演员都太经打了。

在概括蒋奇明这类男演员的词语中,“工地风”“底层风”“招待所风”是最常见的。

共性是他们都粗野、生活在底层、兜里没有几个钱,脸部线条也并不精致,饰演的角色大都在过一种危险的、迷茫的、有缺陷的生活,未必都很擅长打架,但眼神都流露出生猛的气息。

傅卫军的个人背景非常复杂、悲凉。/《漫长的季节》

与内娱批量生产的阳光开朗大男孩相比,他们称不上帅气,甚至有些脏兮兮的,可就是这种不出色的外形条件把观众说服了,一是演得准,二是莫名其妙觉得性感。

比如早先被注意到的章宇,在《无名之辈》里饰演一个无脑的流氓混混,顶着一头蹩脚发型去抢劫,一边威胁任素汐,一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从紧身牛仔外套到廉价波鞋,浑身上下散发着狼狈味道。

章宇介于帅与土狗之间。/《无名之辈》

电影结尾他被警察一把压住,两只手臂背过来扣住的瞬间,硬是抬起头往上望了望,从粗野的浓眉与抬头纹里,观众突然抓取到了章宇身上的性感,那是种无法用一般眼光来攫取的感觉,有点像小S曾经感叹的“男人读不懂王菲与舒淇”。

比较流行的说法是,破碎感。/《大象席地而坐》

网友曾经为章宇编了很多段虚拟小作文,其中一段是:

“章宇就有种让你心甘情愿在群租房里给他洗裤衩的气质……看起来就像是粗暴地把你压在水泥墙上之前会用手托住你后脑勺的人。你问他一百句‘爱不爱我、爱不爱我’,他最多从鼻子里模糊地出来一句含糊不清的‘嗯’。”

谈两毛钱恋爱。/《风平浪静》

他那毫不打眼的长相,给这种底层的性感铺了一层合理性与可信度。

再比如阿如那,往镜头里一站,看着就不是什么大侠之类的英雄人物。

网友反夸他“天生长着一张犯罪分子的脸”,从《狂飙》的饭局里走出来,小眼睛、黄寸头,脾气暴烈地指着不法集团头目的鼻子骂:“知道莽村的莽字怎么写吗?”一股子冲鼻的村霸味儿。

一个最终被冻鱼敲死的男人。/《狂飙》

其实阿如那光靠面相就可以把一个流氓给演活,不需要涂抹过多的黑黄色粉底、不需要在脸上刻意画个吓人的疮疤,一张口就让观众代入了街头最常见的混混嘴脸。

就这么一个“凶神恶煞”的脸部结构,阿如那却也演活了《驴得水》里木讷愚昧的小铜匠。

朴实,不谙世事。/《驴得水》

他在接受云端High的一次采访时顺口说了句:“演出来了就算高级脸,演不出来就是不好看。”

网友从“工地风”中品咂出性感,或许就是因为有演技,他们用次要的皮囊告诉观众什么是高等的专业素养。

千篇一律的高鼻深目扑克脸,观众早已经看烦了,从某种角度看,“工地风”在内娱有种“一枝红杏出墙来”的新鲜感。

可观众对蒋奇明、章宇、阿如那的沉迷,却不仅仅止于那种“粗糙”“凌厉”“寒碜”“暴虐”的外貌,毕竟长得“丑”不是什么优势。

蒋奇明身上最大的魅力不仅仅是“帅”。/《漫长的季节》

观众爱的是那种豁出去的表演,一上场立马转变眼神、青筋暴起、手起刀落,傅卫军、李宏伟、绑架犯这些角色刚好把演员的力量具象化了。

这种感觉就像看着一个人数学题解得很快,或者把一部小说写得很巧妙,又或在舞台上跳出一支高难度舞蹈,心里自然对他产生一种难以描摹的爱意,同时觉得这很性感。

把小说中暴戾的傅卫军几乎全演了出来。/《漫长的季节》

过去总觉得厉害的人物很有距离感,“蒋奇明”们打破了这个隔阂,他们不靠长相、不靠流量、不靠资本,常常饰演倒霉而拧巴的底层人物,却能够流露出一股高不可攀的专业气质。

就像是一巴掌打在很多内娱划水怪的脸上,真才实干最终还是瓦解了“颜值即正义”的标准。

“我记得我小时候设想,我30岁应该会有直升机了,这是曾经设想、向往的一个很荒谬的、荒唐的、幼稚的想法,但是我快40岁了,我现在连摩托车都没有。”章宇在接受澎湃新闻采访时轻松地说出这一现状。

一个能够挑大梁的男演员。/《大象席地而坐》

没有208万元的日薪,没有互相撕番位的纠缠,几乎没有粉丝打榜、接机、应援等种种明星待遇,在他们身上能感觉到,演员就应该跟普通打工人一样拼命,凭本事吃饭。

当“工地风”男演员像野狗一样飞奔在屏幕上时,也许就是那种“讨生活”的生命力击中了我们。

毕竟,谁不喜欢悄没声儿又锋芒毕露的男人呢?

撰稿

编辑

花淇心

王中中

校对

赖晓妮

排版

张颖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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